第四十三章 嘉文的阳谋
饮剑晴在自己家族的闺房中找出了婚约，这一纸婚约二十年前被胡雪诺用魔法封印住，至今还是崭新的模样。这几天东方念宇就是长鹰千阳的消息传遍了大陆，新月国的皇室也终于知道闹了一个误会。
除了皇室外，受这条消息影响最大的就是两个女人了。第一个就是伊芙琳，玫瑰商行禁止和各国皇室有感情交集，她一直担心新月国会因为念宇的天赋将他拉拢，可念宇的真实身份令她绝望，同时属于两个国家的皇室，虽然手中的匕首依然证实着念宇爱她，可伊芙琳却看不到两人的未来。这一刻，她真正明白红焰提醒她的一句话：相爱的人，不一定能在一起。
第二个女人就是饮剑晴了，她在得知念宇身份后第一时间回到家族中将那被封印的婚约找出来。剑晴并不是急着要嫁给念宇，而是担心被家族的人先找到。除了怕伤了伊芙琳这个好姐妹的心外，饮剑晴有自己的心上人，那个西域的嘉文鬼步。可因为胡雪诺封印的关系她无法销毁这张婚约，于是就决定带回学院偷偷藏在自己的住处。
“念宇，累了吧，娘给你煎了两个蛋。”胡心语提着小饭盒站在校场上。
“娘，我刚吃过早饭。”念宇正在训练学生，但看着满怀期待之色的娘亲，他还是大口将蛋吃下。
“好了不打扰你上课，我回去做些好吃的，过会给你送午饭来。”胡心语高高兴兴得走了，这些天她算是好好体验了一把做母亲的感觉。洗衣做饭打扫房间，身为长公主的她从未做过这些事，可她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学，而且学的像模像样。
离午饭时间还早，胡心语又兴致勃勃得提着饭盒来到校场，看着在校场上专心训练的念宇，胡心语看得有些痴了。念宇无奈得看了一眼要把自己宠成婴儿的娘亲，心里很享受这种感觉，忽然白光一闪，胡心语消失在原地。
“父皇，你干嘛随意传送我！”胡心语发现发现自己一下出现在胡雪诺的书房，气恼得问。
“心语，你真的确定他不是铁手的孩子？”
“废话！我都说过很多次了，他就是长鹰千阳，我唯一的孩子。你怎么还是怀疑我和铁手！？我们两个您还不了解？怎么可能做这种丢脸的事！”
“哎，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甘心啊！”
“父皇您不甘心什么？”
“这孩子不是被铁手证实已死了吗？那长鹰风扬撞了什么大运？铁手本来是新月国的，结果去当了他的将军，好不容易出来个可以抗衡的念宇，结果还是他儿子。我试探过他，念宇成长在战乱的西域，他对兵法的了解远超过胡千阳。现在长鹰风扬已经正式表态了，只要我一死他就进攻新月国，铁手答应不出手。但如果念宇帮他父亲，胡千阳肯定挡不住，新月国没有人能挡住。哎，只能希望念宇这孩子心善不愿参与战争了。咦？心语你手里那是什么。”
胡心语把饭盒往桌上一放：“吃吧，反正做的也不怎么好吃。把我传送到铁府去。”
“现在？”
“对，现在！立刻！马上！”
胡雪诺莫名其妙得将女儿传送走。奇怪，怎么忽然生气了，我刚才说了什么？哦，我好像说长鹰千阳的死是铁手证实的……
到了午饭时间，念宇没看到娘亲，心里没来由的慌张，想到那一闪而过的白光，念宇冲到院长室问了正埋头大吃的胡雪诺。
“找你娘啊，她去了铁府，估计找人打架去了。”看了一眼急匆匆得从窗户直接飞出去的念宇，胡雪诺嘀咕道：“只是被打的人不敢还手罢了。”
铁府内：
武圣铁手被按在地上不敢反抗，胡心语跨在他身上一手揪耳朵，一手扯着头发：“就是你说我儿子死了，害我伤心了二十年，我儿子在外面受了二十年苦。”
铁手也是欲哭无泪，他真的看到孩子被一刀分尸了。念宇一阵风一般冲进铁府，并没有想象中母亲被欺负的画面。不止如此，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哪怕是天下第一武圣铁手也有害怕的人，看他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念宇十分佩服娘亲。
见到念宇，胡心语尴尬得从铁手身上下来，她可不想让孩子觉得自己这个母亲暴力。
铁手也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像没事人一样板着脸：“念宇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要问你。”
一直在监视的胡雪诺也忽然出现在铁府：“听说我外孙下得一手好棋，我来和外孙下几局。心语你做的菜不错，想必念宇也饿了，再去做点。”
“好嘞。”胡心语得到夸奖高高兴兴得去后院做菜去了。
胡雪诺与铁手对视一眼，一同坐到了石凳上，严肃得看着念宇。
该来的总会来，念宇得知自己身份后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仔细揣度王的意图后，念宇也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既然两人的目的一样，胡雪诺就示意铁手来问，他不想伤害爷孙俩的感情。但若是答案不能让他满意，他只能将念宇这颗危险的种子扼杀在摇篮中。
铁手干咳一声：“念宇我先提醒你，在胡院长的领域中说谎是会被他察觉的。我问你第一个问题，嘉文鬼步手底下有一员猛将嘉文十二世去年因抗命被处死，那人……是你吗？”
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念宇也就大方得说了：“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哦？为什么？”
“王收回了我嘉文的姓氏，将我逐出军队了。”
铁手脸色铁青：“你的回答关系着你的生死，可别以为心语能护住你。刚才你依然称他为王，你可知嘉文鬼步是整个东域的大敌。二十年前他差点屠了东域各国的主要皇室，其中也包括胡院长和你的父母，也直接折损了你外公近百年寿元。”
“我知道，那件事我从史册中了解过，可王是仁义之君，他从不杀俘虏。”
“哼！仁义之君？他没成功俘虏各国皇室，可也杀了过百的皇室随从泄愤，还以上千将士的命来谈条件。”
“我最近也在想这件事，他杀那些人是为了掩饰我还活着的事实。他提出设立的太阳学院和玫瑰商行给东域带来了庞大的利益。”
念宇还在替那个嘉文鬼步争辩。余光看到已经握紧拳头的胡雪诺，铁手捏了把汗，念宇啊念宇，你难道不明白胡雪诺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忠于谁吗？“我承认嘉文鬼步是个人才，把你也培养得很好。可他强行掳走你二十年，让你和母亲骨肉分离，你本可以免受战乱之苦无忧无虑得成为长鹰帝国的帝王，想想你身上的伤疤，难道不怨恨他吗？”
念宇丝毫不惧得看着胡雪诺：“我不恨，我非常庆幸是他培养了我。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王从来没有对我洗脑让我忠于他。他教我兵法、教我武技、教我魔法、教我做人！在我心里是将他当作父亲一样看待的，我身上的伤是替百姓而战留下的，此生也绝不后悔。你们担心我是王派到东域的棋子，借着长鹰千阳的身份得到皇位、挑起战争，替他一统东域。可事实上并没有，王只对我下了一个命令，那就是不提过去，此生再不见他。此外还对我说了一句话。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做我想做的事。”
“那后半句，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不正是长鹰帝国的帝位吗？还有你想做的事是什么？”铁手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念宇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和千羽抢帝位，属于我的东西是亲情，我想做的事已经在做了。”
“已经做了？是什么事？”胡雪诺忍不住问了。
“在做，但没做完。就是善铺，让这天底下没有挨饿的人。将来，要让这天下没有受冻的人。再将来，让每个孩子都能在类似太阳学院这种地方成长，学习知识、学会做人。”
胡雪诺与铁手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震撼。
“念宇，快来尝尝娘刚和铁府大厨学的西红柿炒蛋。到房间来吃，外面凉得快。”胡心语端着一盘家常小菜边走边招呼着。
胡雪诺终于开口了：“去吧，你娘还挺有做菜天赋的。”
……
念宇走后，胡雪诺和铁手相对而坐。铁手忍不住问：“院长，您……怎么看？念宇不像是那种会争夺皇位挑起战乱的人。”
胡雪诺叹了口气：“我知道，其实就凭念宇得到吕勇的认可获得骑士长的印章我就完全可以信任他了。我今天真正的目的不是质问念宇，而是想从他口中探到嘉文鬼步的目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担心您杀念宇呢。”
“笑话，心语刚原谅我，我会干那事？如果他真被嘉文鬼步培养成一个战争狂人，我最多也就把他囚禁在皇城罢了。”
“那您探出点嘉文鬼步的目的了么？嘉文鬼步废了如此大的心思似乎做了无用功。”
“铁手啊，你真是一介武夫。嘉文鬼步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将念宇培养成一个善人，一心为百姓谋福祉，这样我不可能再去限制念宇。现在长鹰风扬已经确定要等我死后对新月国动兵了。他嘉文鬼步如此奇才，一定早就安插好爪牙，一但长鹰动兵，他必然将东域各国都拖进战乱。”
“然后呢？哪怕战乱了，有雪龙山脉做屏障。只要盯住了雪龙隧道，东域也到不了他嘉文鬼步的手里。”
胡雪诺站起身长叹一口气：“得民心者得天下，经过战乱之苦后百姓迫切得想要安定，迫切得想要一个身份、武力、品性都无可挑剔的王来统领东域。如果是你，你会拥护谁？”
铁手几乎不假思索得回答：“当然是一心替百姓着想的念宇了。”
“看吧！我死后你是东域的最强者，连你都支持念宇！谁敢阻止他成王？嘉文鬼步真是个奇才啊！二十年前就设了这么大一个局，一个阳谋！我们现在就算已经知道了，可却无能为力，只能按着他设好的路一步步走下去。二十年前就该输的局，我硬拖到现在，可这一次，真的无能为力了，你也无能为力。”
铁手也幡然醒悟：“嘉文鬼步对念宇说的那句此生再不相见其实是决裂，因为下次再见两人已经代表了东西两域！念宇的一切都是嘉文鬼步教的，等念宇一统东域后必然斗不过他。这天下也就……这……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明日就回去和长鹰风扬谈谈，让他放弃攻打新月国？”
胡雪诺胡子都要气歪了：“你真的蠢，他长鹰风扬的亲生儿子可以一统东域，那不就等于整个东域都会是长鹰帝国的么？要是知道有嘉文鬼步暗中帮助，估计那小子都等不到我死，今年就挑起战乱了！长鹰风扬可不是个怂货，一统东域后他自己都可能主动和西域开战。”
铁手这才尴尬得发现自己一时性急说了蠢话：“那院长，我们就真没一点希望了么？”
“希望？希望还是有的，那天兰国属于大陆第三大国，有强大的法师塔。天兰国或许能成为阻止嘉文鬼步的一线希望。对了，天兰国是女子掌权，她们的大公主姚铃就在太阳学院，如果……”
胡雪诺和铁手眼睛一亮，露出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容。
此时的姚铃在校场上练习风系法术，飞在高空的她看了眼校场的一角，那里只有一排平举长枪的学生和一个不断练习突刺的江萌萌。念宇中午走后就一直没回来，她心里有些许失望，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大陆最强的两人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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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女人就是饮剑晴了，她在得知念宇身份后第一时间回到家族中将那被封印的婚约找出来。剑晴并不是急着要嫁给念宇，而是担心被家族的人先找到。除了怕伤了伊芙琳这个好姐妹的心外，饮剑晴有自己的心上人，那个西域的嘉文鬼步。可因为胡雪诺封印的关系她无法销毁这张婚约，于是就决定带回学院偷偷藏在自己的住处。
“念宇，累了吧，娘给你煎了两个蛋。”胡心语提着小饭盒站在校场上。
“娘，我刚吃过早饭。”念宇正在训练学生，但看着满怀期待之色的娘亲，他还是大口将蛋吃下。
“好了不打扰你上课，我回去做些好吃的，过会给你送午饭来。”胡心语高高兴兴得走了，这些天她算是好好体验了一把做母亲的感觉。洗衣做饭打扫房间，身为长公主的她从未做过这些事，可她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学，而且学的像模像样。
离午饭时间还早，胡心语又兴致勃勃得提着饭盒来到校场，看着在校场上专心训练的念宇，胡心语看得有些痴了。念宇无奈得看了一眼要把自己宠成婴儿的娘亲，心里很享受这种感觉，忽然白光一闪，胡心语消失在原地。
“父皇，你干嘛随意传送我！”胡心语发现发现自己一下出现在胡雪诺的书房，气恼得问。
“心语，你真的确定他不是铁手的孩子？”
“废话！我都说过很多次了，他就是长鹰千阳，我唯一的孩子。你怎么还是怀疑我和铁手！？我们两个您还不了解？怎么可能做这种丢脸的事！”
“哎，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甘心啊！”
“父皇您不甘心什么？”
“这孩子不是被铁手证实已死了吗？那长鹰风扬撞了什么大运？铁手本来是新月国的，结果去当了他的将军，好不容易出来个可以抗衡的念宇，结果还是他儿子。我试探过他，念宇成长在战乱的西域，他对兵法的了解远超过胡千阳。现在长鹰风扬已经正式表态了，只要我一死他就进攻新月国，铁手答应不出手。但如果念宇帮他父亲，胡千阳肯定挡不住，新月国没有人能挡住。哎，只能希望念宇这孩子心善不愿参与战争了。咦？心语你手里那是什么。”
胡心语把饭盒往桌上一放：“吃吧，反正做的也不怎么好吃。把我传送到铁府去。”
“现在？”
“对，现在！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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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饭时间，念宇没看到娘亲，心里没来由的慌张，想到那一闪而过的白光，念宇冲到院长室问了正埋头大吃的胡雪诺。
“找你娘啊，她去了铁府，估计找人打架去了。”看了一眼急匆匆得从窗户直接飞出去的念宇，胡雪诺嘀咕道：“只是被打的人不敢还手罢了。”
铁府内：
武圣铁手被按在地上不敢反抗，胡心语跨在他身上一手揪耳朵，一手扯着头发：“就是你说我儿子死了，害我伤心了二十年，我儿子在外面受了二十年苦。”
铁手也是欲哭无泪，他真的看到孩子被一刀分尸了。念宇一阵风一般冲进铁府，并没有想象中母亲被欺负的画面。不止如此，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哪怕是天下第一武圣铁手也有害怕的人，看他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念宇十分佩服娘亲。
见到念宇，胡心语尴尬得从铁手身上下来，她可不想让孩子觉得自己这个母亲暴力。
铁手也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像没事人一样板着脸：“念宇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要问你。”
一直在监视的胡雪诺也忽然出现在铁府：“听说我外孙下得一手好棋，我来和外孙下几局。心语你做的菜不错，想必念宇也饿了，再去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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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诺与铁手对视一眼，一同坐到了石凳上，严肃得看着念宇。
该来的总会来，念宇得知自己身份后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仔细揣度王的意图后，念宇也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既然两人的目的一样，胡雪诺就示意铁手来问，他不想伤害爷孙俩的感情。但若是答案不能让他满意，他只能将念宇这颗危险的种子扼杀在摇篮中。
铁手干咳一声：“念宇我先提醒你，在胡院长的领域中说谎是会被他察觉的。我问你第一个问题，嘉文鬼步手底下有一员猛将嘉文十二世去年因抗命被处死，那人……是你吗？”
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念宇也就大方得说了：“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哦？为什么？”
“王收回了我嘉文的姓氏，将我逐出军队了。”
铁手脸色铁青：“你的回答关系着你的生死，可别以为心语能护住你。刚才你依然称他为王，你可知嘉文鬼步是整个东域的大敌。二十年前他差点屠了东域各国的主要皇室，其中也包括胡院长和你的父母，也直接折损了你外公近百年寿元。”
“我知道，那件事我从史册中了解过，可王是仁义之君，他从不杀俘虏。”
“哼！仁义之君？他没成功俘虏各国皇室，可也杀了过百的皇室随从泄愤，还以上千将士的命来谈条件。”
“我最近也在想这件事，他杀那些人是为了掩饰我还活着的事实。他提出设立的太阳学院和玫瑰商行给东域带来了庞大的利益。”
念宇还在替那个嘉文鬼步争辩。余光看到已经握紧拳头的胡雪诺，铁手捏了把汗，念宇啊念宇，你难道不明白胡雪诺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忠于谁吗？“我承认嘉文鬼步是个人才，把你也培养得很好。可他强行掳走你二十年，让你和母亲骨肉分离，你本可以免受战乱之苦无忧无虑得成为长鹰帝国的帝王，想想你身上的伤疤，难道不怨恨他吗？”
念宇丝毫不惧得看着胡雪诺：“我不恨，我非常庆幸是他培养了我。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王从来没有对我洗脑让我忠于他。他教我兵法、教我武技、教我魔法、教我做人！在我心里是将他当作父亲一样看待的，我身上的伤是替百姓而战留下的，此生也绝不后悔。你们担心我是王派到东域的棋子，借着长鹰千阳的身份得到皇位、挑起战争，替他一统东域。可事实上并没有，王只对我下了一个命令，那就是不提过去，此生再不见他。此外还对我说了一句话。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做我想做的事。”
“那后半句，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不正是长鹰帝国的帝位吗？还有你想做的事是什么？”铁手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念宇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和千羽抢帝位，属于我的东西是亲情，我想做的事已经在做了。”
“已经做了？是什么事？”胡雪诺忍不住问了。
“在做，但没做完。就是善铺，让这天底下没有挨饿的人。将来，要让这天下没有受冻的人。再将来，让每个孩子都能在类似太阳学院这种地方成长，学习知识、学会做人。”
胡雪诺与铁手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震撼。
“念宇，快来尝尝娘刚和铁府大厨学的西红柿炒蛋。到房间来吃，外面凉得快。”胡心语端着一盘家常小菜边走边招呼着。
胡雪诺终于开口了：“去吧，你娘还挺有做菜天赋的。”
……
念宇走后，胡雪诺和铁手相对而坐。铁手忍不住问：“院长，您……怎么看？念宇不像是那种会争夺皇位挑起战乱的人。”
胡雪诺叹了口气：“我知道，其实就凭念宇得到吕勇的认可获得骑士长的印章我就完全可以信任他了。我今天真正的目的不是质问念宇，而是想从他口中探到嘉文鬼步的目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担心您杀念宇呢。”
“笑话，心语刚原谅我，我会干那事？如果他真被嘉文鬼步培养成一个战争狂人，我最多也就把他囚禁在皇城罢了。”
“那您探出点嘉文鬼步的目的了么？嘉文鬼步废了如此大的心思似乎做了无用功。”
“铁手啊，你真是一介武夫。嘉文鬼步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将念宇培养成一个善人，一心为百姓谋福祉，这样我不可能再去限制念宇。现在长鹰风扬已经确定要等我死后对新月国动兵了。他嘉文鬼步如此奇才，一定早就安插好爪牙，一但长鹰动兵，他必然将东域各国都拖进战乱。”
“然后呢？哪怕战乱了，有雪龙山脉做屏障。只要盯住了雪龙隧道，东域也到不了他嘉文鬼步的手里。”
胡雪诺站起身长叹一口气：“得民心者得天下，经过战乱之苦后百姓迫切得想要安定，迫切得想要一个身份、武力、品性都无可挑剔的王来统领东域。如果是你，你会拥护谁？”
铁手几乎不假思索得回答：“当然是一心替百姓着想的念宇了。”
“看吧！我死后你是东域的最强者，连你都支持念宇！谁敢阻止他成王？嘉文鬼步真是个奇才啊！二十年前就设了这么大一个局，一个阳谋！我们现在就算已经知道了，可却无能为力，只能按着他设好的路一步步走下去。二十年前就该输的局，我硬拖到现在，可这一次，真的无能为力了，你也无能为力。”
铁手也幡然醒悟：“嘉文鬼步对念宇说的那句此生再不相见其实是决裂，因为下次再见两人已经代表了东西两域！念宇的一切都是嘉文鬼步教的，等念宇一统东域后必然斗不过他。这天下也就……这……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明日就回去和长鹰风扬谈谈，让他放弃攻打新月国？”
胡雪诺胡子都要气歪了：“你真的蠢，他长鹰风扬的亲生儿子可以一统东域，那不就等于整个东域都会是长鹰帝国的么？要是知道有嘉文鬼步暗中帮助，估计那小子都等不到我死，今年就挑起战乱了！长鹰风扬可不是个怂货，一统东域后他自己都可能主动和西域开战。”
铁手这才尴尬得发现自己一时性急说了蠢话：“那院长，我们就真没一点希望了么？”
“希望？希望还是有的，那天兰国属于大陆第三大国，有强大的法师塔。天兰国或许能成为阻止嘉文鬼步的一线希望。对了，天兰国是女子掌权，她们的大公主姚铃就在太阳学院，如果……”
胡雪诺和铁手眼睛一亮，露出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容。
此时的姚铃在校场上练习风系法术，飞在高空的她看了眼校场的一角，那里只有一排平举长枪的学生和一个不断练习突刺的江萌萌。念宇中午走后就一直没回来，她心里有些许失望，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大陆最强的两人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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